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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29岁的加拿大女生詹娜(化名)发现交完房租和电话费手头所剩无几时,她并没有再找一份兼职或向亲友求助,而是打开电脑登录“甜心有约”(SeekingArrangement)网站,这是专为“糖爹”、“糖宝”牵线搭桥的美国网络平台。很多媒体一针见血地将此类网站称为“求包养”网站。

詹娜对北美青年文化网站“Vice”说,自己2015年开始做“糖宝”,那时她在纽约为一名时尚设计师做产品助理。即使与人合租,詹娜每月的房租也高达1053加元,再加上不菲的电话费,几乎把她的工资全部掏空,“其他啥都别想买了”。

在“甜心有约”上完成简单的注册程序后,詹娜很快搭上了一个“糖爹”,此人自称曾为一位女大学生掏了学费。他承诺每周付给詹娜“薪水”,但后者拒绝了,“他都50多岁了,不去工作,毫无魅力”。

这次遭遇并没有让詹娜回头,她很快认识了新的金主——一位48岁的房地产老板。此人出手阔绰,不仅帮她付了房租、请她吃饭,还带她出国旅游,入住明星经常光顾的豪华酒店。

詹娜向“Vice”网站透露,在他们来往的半年中,“糖爹”为她花了2.5万美元。而作为“回报”,詹娜每周都要和他发生四五次关系。

“你会因此挣到很多钱,不少女孩喜欢被别人宠着,也喜欢这种生活。”她说。

让人震惊的是,加拿大媒体发现,詹娜提到的“糖爹”为“糖宝”交学费的情况越来越多。“甜心有约”网站2016年的数据显示,在该平台上找金主的加拿大大学生人数,由前一年的15万激增至206800人,其中195562人是女生(该网站的加拿大用户总数为631678人,其中65%为女性)。加拿大环球新闻网的报道显示,近几年该国大学生“糖宝”的数量每年都在以超过30%的速度增加。而据美国媒体报道,这样的趋势在美国高校中也存在。

“甜心有约”网站称,这些大学生平均每月能从金主那里得到2700美元的“补贴”。在多伦多这样的大城市,“补贴”甚至能达到4898美元;这些钱的39%用于交学费,30%交了房租,21%用来买书。

不可否认,水涨船高的大学学费和不容乐观的就业趋势,客观上迫使更多年轻人出卖身体以减轻经济压力。

据加拿大统计局的数据,2014~2015学年,该国本科学生的平均学费为5959美元,而上一学年为5767美元。其中,安大略省的学费最贵,每年7539美元。毕业时,这些年轻人在开启未知的人生新阶段的同时,也背负了平均每人26819美元的学生贷款。

“有些人觉得找‘糖爹’挣学费的方式充满争议,但与其等着政府伸出援手,还不如自己解决问题。”“甜心有约”网站的创始人布兰登·韦德对媒体表示。

这家网站甚至巧言诱惑大学生们“下水”。在“甜心有约”的网站首页,赫然列着“糖爹”的三条优点:他是你的人生导师,可以与你分享丰富的经验;他成熟稳重、绅士、大方得体;他值得信赖,这是一切感情的基础。如果用户以大学邮箱注册,还能成为网站的“免费优质会员”。

依据这些注册邮箱,“甜心有约”罗列了2016年加拿大大学生“糖宝”出处榜单:亚伯达大学、瑞尔森大学和渥太华大学新注册“糖宝”人数位列前三,均在130人以上;“糖宝”人数最多的高校为多伦多大学,达683人。

然而,不管“求包养”网站如何粉饰自己,局内人和局外人心里都很清楚其中的龌龊。

詹娜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是钱,而非“浪漫情缘”。她与那位房地产老板分手正是因为后者开始把她当作“女友”,“他想控制我,动不动就醋意大发,还检查我的手机,监视我的行踪”……

反过来说,也并非所有“糖爹”都是“钻石王老五”,环球新闻网采访到的两个包养案例就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。

“我和朋友遇到了一个金主,他拍出1000美元让我们吸毒。”詹娜告诉“Vice”网站,她清楚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。“用性换钱,这就是‘妓女’的定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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